第二十一章 鬼买命 (第2/2页)
徐宽走到窗户边上看了眼,发现黄毛果然在楼下冲他们挥手,旁边还停了辆车,转过头对李秋凡道:“这孙子,连这都查的到!”
李秋凡笑了笑,心道,有个当校长的二姨,这点信息,根本不算事儿。
“等着,半个小时后走!”
李秋凡回了句,又躺下了。
“凡哥,为啥要等半个小时后啊?”胖子不解。
“没什么,就是看他不爽,让他等等而已”,说着给林暮雪发了条短信,让她通知白溪出发,因为他没有存下人家的号码。
胖子喜道:“嘿嘿,够腹黑,我喜欢!个王八蛋,那会儿还准备叫人揍我来着,让他等着!”
半个小时后,李秋凡提起包,飘身下楼,拗不过胖子徐宽的殷勤,只好把包交给他背着,白溪跟林暮雪也刚好到达。
果然来了...李秋凡见到林暮雪,心底一喜。
一见面,黄毛立刻点头哈腰,恭敬地为两人送上香烟。
李秋凡也学过抽烟,因为他小时候觉得程冠希老师抽烟简直帅炸了,所以就学会了。
美美地吸了一口,李秋凡满意地上了车。
“座椅很舒服啊!你这车挺贵的吧?”李秋凡摸着光滑的皮制坐垫道。
黄毛谦虚地道:“不贵不贵...”
李秋凡老神在在,装出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道:“怎么个也得六七万吧?好像比我叔那QQ阔气!”
“额...”黄毛愣住,不知道这话要怎么接,他压根就没听过还有这么一款豪车,难不成是国外的新款轿跑?
噗嗤...
胖子再也忍不住,放肆地笑了起来,拍着李秋凡的胳膊凑到耳边道:“凡哥,他这车呢...”
“我日,这玩意儿金子做的吧...”
李秋凡听到七位数的价格,差点咬到舌头,于是闭上嘴,再也不敢乱说话,省的闹笑话,在美女面前,太特么掉价!
车子一路疾驰。
随着天色慢慢暗下来,黄毛额头上也渗出了一细密的冷汗,紧张万分地搓着手。
“大师,您确定制得住那恶鬼吗?”
“话怎么那么多,凡哥说能,就肯定可以!”胖子骂道。
“是是是...是我多虑了...”
黄毛的家离学校很远,走了走两个小时才赶到,一下车,李秋凡就定住了。
胖子等人以为他看到了什么东西,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喘。
过了几分钟,李秋凡震撼道:“这房子......够我们全村人住了!”
“我去,等了半天你就准备说这?害我们白紧张半天!”胖子失望地道。
“靠,我又不是神仙,只能感受到这里有一丝阴气,看来那恶鬼现在还没来,先进去吧。”
走到门口,李秋凡随手把贴在门上的一堆符纸都给撕了下来。
“大师您这是干啥啊?”
“你们都找了些什么玩意儿回来?催生符,招财符,最离谱的是这张,胖子你仔细瞧瞧,上面画的啥?”
李秋凡没好气地将一张巨大的符纸递给胖子。
胖子皱着眉看了半天,不确定地道:“劳资...来骗钱,煞 笔...才...上钩?!”
“哈哈哈...牛逼啊大黄!就冲这一点,我服你!”胖子顿时笑的前仰后合。
黄天成脸色铁青,夺过‘符箓’看了看,一把将其撕成粉末,破口骂了起来:“混账东西,那狗东西说这叫玉皇大帝镇鬼符!一张比六张小符都猛!还收了我八万块!”
胖子捂着肚子,笑的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哎吆吆...我不行了,大黄,这玩意儿...哈哈哈,他这话,是借鉴蓝瓶那个广告的吗?”
就在这时,金碧辉煌的土豪金大门打开,出来了一男一女,两个中年人,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道士。
看模样,应该是黄天成的父母。
“天成,你怎么才回来?还有这几位是?哦,雪儿也来了,快请进!”男人眼睛有些肿胀,明显是没睡好,看到来人,还是很热情地请他们入内。
“他们是谁啊?你的朋友吗?”黄毛的母亲问道。
“爸,妈,他们是我的...朋友!中间这位,叫李秋凡,是我认识的法师,今晚上来帮我驱鬼的!”黄毛介绍完,一旁站着的年轻人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,眼神孤傲,面露不悦之色。
道袍年轻人轻视地道:“一个农民工,你都能把他当成法师!?看来如今的修道界,真是越来越没底线了,骗子随处都有啊!”
“小子,我告诉你,黄府的这只鬼,可不是什么善茬,小心别骗骗不成,反搭上自己的命!”
李秋凡笑了,他从这装逼货身上一丝罡气都没察觉到,只有两种原因,要么,他是个骗子或者道行太低,根本还没练出来,要么,他就是已经修炼到返璞归真的境界,罡气藏入筋脉,无法感知,可看他的样子,猪都知道是前者。
于是打算问问他的来路,打了个稽首,右手抬起,中指拱起,无名指与食指微微弯曲,唱喏道:“无量天尊!敢问这位道友,山是什么山,洞是什么洞,仙居福地所为名,高山流水遇真仙,谷口平川金鳞度...”
这是道门通用的切口,意思是:道友从哪来,只要是有名号的门派,坐落的地方都不一样,有山有洞有福地,而高山流水,谷口平滩指的是他在门派中的地位高低。
用切口的目的,则是为了打探同门的来历,以免造成误会,毕竟天下道门是一家,辈分还是很分明的,只要是正式的道门弟子,全部都懂。
就像李秋凡的师门昆仑虚,则是道门中首屈一指的最大门派!
年轻道士不耐烦地道:“什么狗屁山啊水的!我告诉你,待会儿要是我与那鬼物打起来,你们最好躲远点,别妨碍我!”
听到这个回答,李秋凡明白了,这家伙就是一纯粹的骗子,不过他没有立即揭穿,而是装作受教的样子,乖乖退到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