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五章 五方 (第2/2页)
他们的实力显然已经和元婴修士相差无几,若是真的不敌,千万不要莽撞,在我眼里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,听到了吗。”
“放心吧师尊,我有分寸的。”
看青崖答应得如此爽快,柳白鹿就知道他肯定不会照做的,自己的弟子虽然看起来无欲无争,其实好胜心比谁都强,希望到时候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才好。
“五方大赛不同于门内的比试,大家点到为止,很多事情可能会超出你的预想。
这次正魔二道都会派弟子参加,你从未接触过魔道众人,他们的手段异常凶狠,下药下毒无所不用,比赛之中刀剑无眼,他们想要借此机会名正言顺地除掉一些正道的天才弟子,从而削弱正道的力量,你若是遇上了,千万要小心。”
“师尊,那直接禁止他们参加不就好了嘛,为什么还要给他们这个机会呢?”
柳白鹿没有回答,她看着青崖的清澈的双眼,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,向他解释原因。
“我们称呼他们为魔道,他们却称呼自己为圣道,修行一途没有谁对谁错,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。
只是他们的手段过于凶残,以人炼毒,以血祭器,所以正道当年结成联盟对魔道进行了一次大清洗,从那以后他们就躲藏在荒无人烟之地寻求发展,如今百年之际已至,他们也该从坟墓里爬出来了。
五方大会的举办者不是正魔双方之人,所以更不会限制魔道众人参加,如今正道势力压过魔道,所以我们掌握了大部分话语权,若是哪天魔道的实力压过了正道,那我们就成了世人口中的魔道了。
人间流传着一句真理,叫做落后就要挨打,弱者是没有资格说话的,而修行的世界,远比这来的更为残酷。日后你行走江湖,一定要提防着他们一些。”
没想到,修行界的格局竟然也是这般动荡,这些年正道弟子们在门派羽翼的庇护下安然无恙地成长,心思更是一个比一个单纯,若真遇见了那些从小在杀戮和搏斗中成长起来的魔道弟子,那可真是危险了。
“距离五方大会正式召开还有一年多的时间,你且先去天枢听从掌教师兄的安排,等你回来后我再与你详细讲一下有哪些魔道门派,将来若是遇上了也好有所防备。”
青崖离开后,女妭也没有继续玩水了,她甩干了脚上的水珠,穿好了鞋袜,虽然她不知道这五方大会的究竟是什么样的,但从方才柳白鹿的话中,她也听出了这次行动青崖可能会遇上危险。
“要不我陪他一起去,虽然我没有以前的全部力量,但应该还没什么人能够威胁到我。”
而这一次。柳白鹿的态度却是异常坚决。
“不,让他自己去,他想要飞到九天之上,就必须磨砺出最坚硬的翅膀,在不断的危机中,他才能不断地成长,若是一直有人护着他,修为再高,也只是温室中的花朵罢了。”
“万一他真的遇到生命危险怎么办,你会去的吧。”
“即便是生死危机,也要靠他自己挺过去。”
“那如果他没能挺过去怎么办,你真的舍得让他陷入如此危机?”
“我会等,等到他再一次来到天陨,再一次入我门下,他还是他,不会改变。”
生老病死乃天道法则,人间虽有轮回转世,但曾经的那个人,却是永远消失在了人间,就像秋池雨能让转世而来秦向歌依旧能记起云岫,但转生而来那个人,终究不再是秦向歌。
柳白鹿曾经对青崖说过,即便是天也无法将他从她的身边夺走,没人知道这样的诺言要如何去实现,但此时女妭却能从她的话语中感到无上的威严,以至于切身体会过天罚的她,真的相信柳白鹿能够做到她的承诺。
世上没有两朵相同的花,她却要逆转生死,超脱天道的法则,恰值此时万里晴空之中一声惊雷炸响,似乎是在驳斥柳白鹿的承诺,而原本的晴空竟然在片刻间黑云压顶。
刹那间,却是天罚降临。
柳白鹿所说的那句话,已经触动了天道法则的底线,维护规则的机制自动识别出承诺之人,为了维护法则的威严,便对许诺之人降下天罚。
却见柳白鹿抬手一挥,一道刺眼的日耀之光直冲云霄而去,瞬间击溃了所有的黑云,天光破云而来,雷声也就此消散,就在一眨眼的瞬间,天罚如同纸糊的一样,被柳白鹿一击打散。
“我要做的事,谁都拦不住,你也一样。”
柳白鹿抬头望向天穹,她的语气并不重,却像是不可违背的法令一般,宣告着她的法则。
正在去往天枢峰的青崖只看到乌云聚起又飘散,这般短暂的异常天象自是没有引起他的在意,更不会想到是自己的师尊引来的这一切。
不多时,青崖已经降落在了天枢峰之上,而一落地,青崖更是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。
当日的决战对手沈别云师兄,如今他的修为已经稳固在金丹二重,下山历练一番之后他的锋芒变得更加内敛,却又张力十足,就像是一柄蓄势待发的长枪,锐利无往。
天璇峰的江凝师姐,昨夜两人已经见过面了,她远远地朝青崖点了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了,此时虽然来往之人众多,却没有一人愿意靠近她。
除此之外,昔日排位赛上的前十位弟子,青崖都看到了他们的身影,加之上几代的师兄师姐,恰好有四十三名弟子。
江凝抱着寒星独自站在角落,即便是天璇的师姐妹,也不愿靠她太近,因为她的身上实在太冷了,再加之她是唯一一名新一代的弟子,关系自然是没有同代的弟子之间来得要好。
“江师姐,怎么不见青儿?”
青崖却毫无顾忌地来到了江凝的身边,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常年居住在最高最冷的摇光之上,对于江凝身边的寒冷,他觉得倒也没有那么可怕。